【骸纲/6927】高塔,金雨,俘虏

>>>>>CP:骸纲   分级:普通

>>>>>灵感来自 @Sid 希老师的究极圣歌感的黄图!戳这里 我真的吹爆!!请一定要看!!

>>>>>设定:原著向稍有偏离的纲吉,可以看做是没有反抗白兰成功的平行世界其中之一。

以下正文↓



01.

半推半就得过且过的日子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涨到了不可忽视的年月,距离沢田纲吉从一个普通学生到黑手党的大BOSS,时至今日跨越了十年的时间。一旦坐上这个位置,就再没有轻松快乐的生活可言,至于饱尝了面对任何一人都要精神紧绷,保持戒备24小时的重要性,纲吉直到跨入了“二”字打头的年纪才终于明白自己是接下了怎样的一个重担。

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早就过了拒绝邀请的时候。身为BOSS的自己又怎么能说出丢下这一切落跑的话来,现在家族的事业就是自己的事业,必须要保证家族在黑手党界的立足点……这么想着的沢田纲吉突然发出了两下干涩的笑声,连思考方式都已经练成条件反射的自己,居然还会有临阵脱逃的想法。

年轻的彭格列首领开始脑内幻想着马上就要开始的酒会,他明白自己在处理这些简单的事情上都只能堪堪承受是多么的无能,适当的在事前预想,思考应对方式是缓解自我的一种方法。将来客的姓名对应上脸孔,憋足一口气阖上双眼练习着如何回答他们各种刁钻刻薄的提问。

不算美好的预估让沢田纲吉蹙起了眉头。

其实reborn很清楚自己学生能力的不足,沢田纲吉也很明白自己有多没用。“你必须给我做好。”家庭教师的训斥至今仍旧声声入耳,就好像他现在还站在彭格列首领身后,监督着自家学生的工作似得。

比起眼下的生活,那还真算得上是一段欢快又美好的日子。

以深厚历史底蕴与不容小觑的财力基础立足黑手党界的彭格列,时常会以各种名目举办一些大大小小的聚会活动,而负责带领安保队伍的守护者,来来去去也就只会从经常被任命的那两三位中挑选。

今天被再次委任,要求利用好自己的能力在暗中监视某几个有骚动倾向的家族代表,六道骸面无表情的依靠在彭格列宴会厅角落里。没什么宾客会特意看向这相对暗处的位置,也不会去责怪这个看起来阴沉沉的男人以和宴会不符的气场,遮挡住雕刻了繁复精美花纹的高大梁柱让别人没得欣赏。

比起守护,自己更适合冲入敌营杀个痛快,布置完下属岗位无事一身轻的骸,尽量把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是那个闻到黑手党呼吸过的空气就会觉得作呕,顺便想立即把污染自己生命维持剂的臭虫给杀戮殆尽的那个六道骸。

愿意为沢田纲吉服务并不代表愿意为彭格列效劳,当然也不等同于自己已经原谅了黑手党的作为。如果不是为了适当的释放威慑力,六道骸非常想用幻术把自己的整个存在都从这场令人厌恶的酒会中给剔除出去,虚情假意的笑容,虚情假意的套近乎,这一切都让骸非常不适。

随着聚光灯令人发笑的舞台效果,刚才还游离在宾客之间忙于应酬交际的沢田纲吉站上了只有一层台阶高度的小舞台,作为这次的主办人,他当然是要发表讲话的。那张标致的东方人脸孔扭捏出六道骸熟悉又陌生的客套笑容,兴许在彩虹之子看来会是个完美的假笑,但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台上一切的雾之守护者看来,却是极为扭曲。

“这样的表情真不适合你,彭格列,笑的真难看。”

记得自己曾经对某一次结束了合作洽谈的纲吉这么说过,那还是几年前的事,那张脸蛋还没变得像现在这么有成年人的轮廓感,不用说,那人也还没练成现在这“无懈可击”的笑容。

还年轻的彭格列首领转过身,在走廊里对着自己应当严肃面对的下级,在对手地盘上口无遮拦的雾之守护者,一边发出“诶嘿嘿”这种傻的要死的声音,一边挤出了个抱歉又腼腆的讪笑。就像是在为刚才装模作样的自己向六道骸道歉一般。

为什么要向我感到抱歉,你是天真过头的傻瓜吗?

望着台上收敛起全部情绪,已经学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彭格列首领,六道骸突然有些出神的想到了那张年轻时的蠢脸。令人不爽的闪回,明明就算对现在的沢田纲吉说同样的话,他也不会再露出那样的笑容,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义。

“骸,今天也辛苦你了。”

走下神坛的彭格列首领在恢复光明的会场里穿行,这就是六道骸另一个没有动手隐去自己身形的理由。不管在什么场合,爱管闲事的本性始终没变的沢田纲吉总是会把躲在最偏远处的自己给揪出来,递上一杯香槟,一个互相轻撞杯口的邀请。

大概是想让兀自边缘化的六道骸也能感到正在被人关怀,沢田纲吉总是会用那个打动千万人的招牌笑容一个亮相之后附上一句问候。

真是同情心泛滥,这样想着的六道骸接过酒杯无视对方碰杯的意图,直接抿了一口杯中物。

“你今天嘴角翘起的角度多了一度,彭格列。”

说着刻薄话的男人根本就没回应那假笑的意思,倒是每次纲吉主动给自己端酒的举动会让他的心情舒畅不少。脱口而出讽刺意味的评价几乎成了两人每次对话必然出现的问候。

沢田纲吉早就不会因为六道骸仅这种程度的话被激怒,更何况他也很明白骸的意有所指。发出无奈的“哈”声叹了口气算是回答了对方的话,变得越来越世故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得不说躲在角落的确让人更能放松自己,年轻的首领在肚子里用不应该拿来夸人的话称赞了一下自己的雾之守护者,便学着对方一样后背借力靠在墙上。

双腿没有六道骸长的沢田纲吉做出这样的姿势就少了点身边人的优雅,矜持的彭格列首领这幅类似在练习“空气凳子”的模样就多少显得叱咤风云的他有些稚气。通常来说这种时候才应该取笑自己才对吧,但骸每次却都对没经过伪装做出幼稚事情的纲吉非常宽容。

当年所有守护者之中,唯一与自己交恶的就是六道骸,对方对自己那极其诡异若即若离的态度在现在的沢田纲吉看来也是一大谜题。不过更奇妙的,还是要属他们两人几年之后,也就是现在的关系。

就算是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早就近的超过了所谓的人类安全区,他们之间的空气也并不尴尬。在骸身边,难得可以稍微暴露一些自己的本心,这样小孩子气的靠着墙壁也好,不用维持人前那练习的毫无破绽的态度也罢。

骸说出口的话语,并不是要逼迫自己变得更加完美,该说是和身边其他人希望自己做到的完全相反。相处了那么多年,隐隐约约沢田纲吉也懂了六道骸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天真派纵容者,一个讨厌黑手党一切相关的行动派。

当做是自己一年到头都必须坚持一个坚不可摧首领形象的犒劳吧,纲吉不知自己为何抱着这样的想法。于是每次都利用骸对自己那一点点纵容,猫在那人身边,从这短短一分钟里,找到星星点点的慰藉。

回归水晶吊灯下的交际场之前,彭格列首领认为应当对雾之守护者至今为止的纵容给予感谢。要知道就算是扮演穷凶极恶的党徒,自己也是极其礼貌并怀有感恩之心的那种。

“骸,谢谢你每次都陪我。”

说出口的语调却带着意外的悲怆,令听者高兴不起来的苦痛感,像极了诀别,这样的宣泄感情以后大概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通常两人的静默一分钟里是不包括任何对话的,六道骸听完只是举杯继续饮用香槟,顺势闭上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没做,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无视了彭格列首领的话。

等青年转过了身往回走,六道骸才放下酒杯,眯起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那干净又温暖的棕色在靠近远处那堆污浊,满屋子的黑色洪流令骸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真想把那穿着白西装,肩膀窄窄根本担不起什么重量的家伙拉回自己身边。

六道骸听得到鸟儿翅膀骨折的声响,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漂亮又令人同情的小鸟没有发出一声悲鸣。他从来都以为这只小鸟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翅膀和天空的岁月,直到今天才发现,只是高大厚重的铜塔遮住了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你是否知晓,高塔监牢早已掩藏不住你的动人。

不知高塔中美丽的达娜厄,愿不愿意和自己生下唯一的玻耳修斯。沢田纲吉,你终于把自己磨得濒临破碎。这或许是你唯一的,第一也是最后一次的求救,你是如此的幸运,渴求自由的心声已经传达到了宙斯耳边。

只要你想,我就会为你降下金雨。

02.

酒会上的风流倜傥,并不意味着私人生活也有多么的潇洒,相反因为主持宴会的疲劳堆积起来,使得沢田纲吉无法集中精神继续完成遗留下来的文书工作。今天窗下灌木丛中的小夜虫们也依旧那么精神,寂静的夜中月朗星稀,也只有无忧无虑的小虫能鸣唱出如此快活的歌声来。

年轻的首领只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时候才会难得露出烦恼又焦躁的模样。有的时候他也曾经期望过,如果reborn还在这世上,恩师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想要教给自己,可惜现在只能在困倦之中坚持思考着困苦的疑问而焦头烂额。

哈,不过要是reborn在这里,最先会鞭挞的就是我松懈的精神状态吧。

但是……一下下就好,真的太累了,只睡一会儿,就偷懒一下下,快要崩溃的精神粘起来应该还能再用……

失去扶持的钢笔随着青年逐渐接近桌面的脑袋一同落在了正在书写的纸张之上,柔软高级的材质正好充当了某种程度上的缓冲。劳累的彭格列首领也没有因为脑袋磕下的小小动静而醒来,浅小的呼吸声提示着一直等待着机会的男人,沢田纲吉已经跌入了沉眠。

隐去气息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入了月光下,手握形状奇特的三叉武器,脚踩长靴以非常缓慢的步伐,生怕打扰了睡眠似得慢慢靠近熟睡的沢田纲吉。并没有用手中的武器,而是伸手轻轻覆上青年搁在桌上的肩膀,眼神比起之前少了些无趣与傲慢,多了点迷恋和柔情。

“我会拯救你”他说,“就像多年前你拯救了我那样。”

铜制高塔的顶层房间,抬起头便能看到巨大圆锥形状的尖顶,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他突然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努力想要回想自己过去的一切,却除了“沢田纲吉”这个姓名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从头顶那呈现金属色泽又破旧感十足的铜板屋顶,逐渐传来让人不得不感到好奇的“咚、咚”声响,频率则非常的缓慢而沉重。对于这种明显未知的东西,纲吉竟然不觉得害怕,他始终觉得那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具体是什么,却想不起来。

把屋顶上的东西划入安全范围之后,青年揉揉自己睡乱的棕发,开始环顾身边的一切。身上盖着有阳光清香的薄被,身下的床铺柔弱舒适,大小则是很普通的宽敞单人床。整个塔顶都被划成了一个圆形房间,几乎所有的生活设施都一应俱全,但是找不到门,通往外面的地方也少得可怜,仅有塔壁铜板墙上的三扇不怎么可观的小窗。

不管怎样先调查看看的好,这样想着的青年伸手拉了拉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仅披着宽松的睡袍而已。更加不用说有鞋之类这种贴心的东西了,不过他倒也不介意赤脚踩在冰凉的金属地板上。

脚底的凉意走上几步也很快就习惯了,纲吉将睡袍腰带在身前随意系上,便向窗户快步走去。窗户的高度让人有些为难的只能探出脑袋伸出手,最低处也要到纲吉的胸口,看起来直接翻出去有点难度。再次尝试之后发现窗口的宽度也不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体型通过,这一发现让纲吉颇为沮丧了起来,要知道这是他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那不就出不去了……唉,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意之际纲吉听到屋顶被砸的频率好像比刚才加快了不少,鬼使神差的努力把手伸到窗外做出碗状。伸出的手掌上很快感受到了“雨滴”的触感,却不像普通的雨水,分量很沉,也没有从指缝中漏出。

“金子?”

好像有了生命似得,在被棕发青年认知到组成物的那一刻,一直“滴滴答答”试图突破屋顶的雨水竟然透过那铜制的屏障,在室内下起了一场愈演愈烈的金色之雨。本能抬起手臂遮挡着头顶不被雨水淋湿,紧接着,纲吉却发现这些雨滴打落在身上,并没有意料中的阴冷潮湿感。

金色雨水落到青年的肩颈,进而减慢了速度缓慢温和的落入敞开着袒露的领口,有的雨滴则翻过了过青年的锁骨。意外的是,纲吉却有种正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好像落在身上的是拥有实体的阳光,滑过的印迹无不拖曳着闪亮金色的长长尾巴,在周身行进的感觉,宛如灵动可爱的毛茸小动物正将自己的身体当做树枝,前前后后到处乱跑、嬉戏着。

沉醉其中的纲吉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在金色雨滴的水幕之下显现出一个隐约模糊的轮廓,那是一位高个男性,却拥有令人不得不赞叹的容貌。沐浴金光的长发尾则裹挟着原本的靛蓝随意垂在身前,他正闭着双眼,低垂的眼帘表现出十足的从容。犹如希腊神祗般仅用一整片布匹作为装饰衣物遮挡半边身体,另外半身则大方的袒露着,一副圣贤的打扮,同样以蓝色为基调的布料,也随着一起镀上了金色的光辉。

这一场黄金雨,就像是为了他的出现而进行的盛大演奏。

“我们终于见面了,我的达娜厄。”

首先激起的并不是惊吓,这把温柔的成熟男声竟然带来了让沢田纲吉本人都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种意外的被填满空虚身体与心灵的错觉。就好像这个身处高塔中的自己,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前一秒还在疑惑,听到那声线的下一秒却百分之百的给予了肯定。

是的,这就是我在等待的那个人。

怀着十分之十二的雀跃心情,沢田纲吉转过了身,他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流着靛色长发的男人。脑袋里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纲吉却觉得眼前这位面容姣好,对自己露出意外宽容感表情的神祗给自己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纲吉很清楚自己的名字是沢田纲吉,但那声达娜厄也同样是在呼唤自己。没有什么缘由的,只是唤着名字,一直堆积在身体深处的,某些淤积在湖底,沉淀如同污泥般的东西,就被一点点的牵引了出来,浮出水面。

那些东西甚至方才还在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侵蚀着自己的精神,现在却随着那个男人的开口,从源头如此顺畅的一路抽丝剥茧,苦痛就这样被抽离出来。

“□!”

脱口而出的名字却在脑内就被消了音,那些金色的雨滴每丝每缕都仿佛带着太阳的温度,让棕发青年全然不顾已经抽落的腰带无法固定松垮的睡袍。也要快步跑向明明没有多远距离的,带来这暖雨的神,本能的希望和他相拥,想要触摸到他,想要证明他真实存在。

压低眼帘悄悄藏起独特的异色眼瞳,高个男人的眼神中充满着宠溺似得,在这座虚幻的高塔之中,他就是神。见到宙斯之前的达娜厄,心中常怀悲怆,那是极度深刻的痛苦,那是对高塔之外,从尚未封锁的狭小缝隙中窥探到的,名为“自由”的东西的渴望。

遵从内心的达娜厄正在奔向他唯一的宙斯,松松垮垮的睡袍成为了他的累赘,迈出的步子戏剧性的踩上了长袍衣角。在这里抛弃了一切小心翼翼的准则,纲吉忽然觉得这不像自己会犯的错,却又马上意识到,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粗心的棕发青年向前微倾的身躯马上就失去了平衡,但这并不可怕,因为他的眼前就是散发着金色光芒胸怀一切的神。

无需多言,睡袍落地的那刻,青年拥有着美好线条的身体已经稳稳落入男人的怀中。一丝不挂的肌肤上早就有金色水痕捷足先登,勾起长腿,后仰着脖颈,阖上双眼,青年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于托住背脊的那只温暖的手。

那是黑暗又冰凉的铜塔之旅的终点,沢田纲吉一瞬间失去了方位的概念,来自屋顶的雨声,来自窗外的风声与鸟鸣,全部都离开了身边。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触感奇妙的黄金雨水,一滴滴,一串串的滑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之上,无比真实的热量,无比清晰的重量汇聚在身体低洼处;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搂着自己的男人,低声呢喃的话语,似是安抚,似是撩拨。

那声音引导之下的金雨好像渗透了皮肤,潜入身体的最深处,把那些掩藏的痛苦一一连根拔起。温暖如阳光,几乎滚烫的触感将青年的整个身体也都烧的火热,脸颊亦烧的抹上了红霞,不由自主的将手掌贴上胸口,希望给狂跳的心脏分担一些热量。

烦恼随着金雨的冲刷逐渐淡去,青年在熟悉又陌生的神祗给予的惠泽中渐渐失去意识,沢田纲吉感觉周身再次体会到了初入梦中的下坠感,下沉、再下沉……

03.

夜风从阳台玻璃门的缝隙间随着夜虫越来越响亮的鸣叫声钻入了室内,丝丝凉意让刚从梦中醒来的彭格列首领打了个喷嚏,不知何时,自己居然趴倒在文件上睡的香甜。

钢笔尖头也因为被重重摔落而溅出了墨点,弄污了纸张,要是刚入睡前的自己,此刻必定已经焦躁了起来开始自我嫌恶,但此时纲吉的情绪却非常平静舒缓。条件反射的拉了拉衣领抵御寒风的侵袭,刚才梦中的记忆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梦,纲吉不太明白为什么梦里的自己会想不起六道骸,虽然他们平时没有过多的谈话机会,但自己这位如此特立独行的雾之守护者,是绝对不能忘记的。

梦里的自己和骸鬼使神差的颠倒了阶级,纲吉还记得骸在自己脑中刻下的充满神性的模样。他展现出了平时的六道骸绝不会表露的柔情,接纳了自己的苦痛,一瞬间沢田纲吉就否定了那是自己脑中想象的猜测。

说是超直感也罢,是曾经梦境相通的同病相怜者也没错,纲吉确信那个消弭了自己烦恼与苦痛的存在,绝不是幻想虚幻的。

虽然难以置信,但自己一定是与真正的骸见到了面。

彭格列最优秀的术士也无法表演穿墙之术,六道骸仍需要一条细小的门缝来确认办公室内的情况,抹消自己的气息贴靠着由厚重多层的窗帘遮挡了视线的阳台玻璃门外侧。

仅仅是这样的一次,只会让六道骸意犹未尽,他的心脏还未平息过快的鼓动,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从来不是个会有罪恶感的人,他只是尚未从那美妙的滋味中回到现实。抬起右手,舌尖轻舔指腹,洁白月光下六道骸望着手掌的表情稍有不舍,又太隐约而不清晰,他将那并不存在的最后一缕金色液滴卷入口中细细品味。

给予一个美梦,汲取一次报酬。当然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等着我吧,我的达娜厄。

沢田纲吉站起了身,看起来终于是被寒风折腾的够呛,打算把阳台门关好。漫不经心的踱着步子,沢田纲吉思索着梦中人最后只有两人间才能听到的低语。

“我可不像宙斯那么多情,很快我就会把你最渴望的东西还给你。”

青年抵达了阳台门前,也不知这些深色的窗帘能掩盖多少由这间办公室里做出的罪恶决定,他微微低下脑袋,望着自己握住门把的双手正在颤抖,纲吉何其不想逃走,他已经强迫自己太久太久了。

一瞬间他为自己想要逃避的想法感到不耻,沢田纲吉明白,自己不应对窗帘后那个深色的影子说出那样的话,但张开的唇依旧自顾自的吐露了真言。

“我相信你。”

当呼吸声从二重奏回归独奏,彭格列首领才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回到办公桌继续着工作。

今夜,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很快,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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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好久还是觉得没完全把想要写的感觉表达出来,拿这个拙作做希老师的黄图观后感还是不太满意_(:з」∠)_

希望大家看了这篇一定要去观摩原图!!配合来看应该就能明白我想说啥了【你】我真的吹爆这黄图!!给太太比一个巨大的心!!!

最后,祝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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